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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脂羊乳粉中塑化剂的暴露量调查及安全评估

文档作者：曹双弟1, 葛武鹏1*, 李志成1, 陈瑛2, 王琨3, 李艳莉3, 杨静3 ( 文档来源： 1.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 2. 陕西省质量技术监督局信息中心 3. 陕西杨凌质量技术检测检验所		点击数：	更新时间： 2025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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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人工合成食品甜味剂及其检测技术的研究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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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卷 第10 期 食品安全质量检测学报 Vol. 5 No. 10
2014 年10 月 Journal of Food Safety and Quality Oct. , 2014
基金项目: 国家星火计划项目(2013GA850003)
Fund: Supported by National Spark Plan Project (2013GA850003)
*通讯作者: 葛武鹏, 副教授, 博士, 主要研究方向为乳品科学及生物技术。E-mail: josephge@sina.com
*Corresponding author: GE Wu-Peng, Associate Professor, Northwest A&amp;amp;F University, 28 Xinong Road, Yangling 712100, China. E-mail:
josephge@sina.com
全脂羊乳粉中塑化剂的暴露量调查及安全评估
曹双弟1, 葛武鹏1*, 李志成1, 陈 瑛2, 王 琨3, 李艳莉3, 杨 静3
(1.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 杨凌 712100; 2. 陕西省质量技术监督局信息中心, 西安 710006;
3. 陕西杨凌质量技术检测检验所, 杨凌 712100)
摘要: 目的 调查国内有代表性的羊乳粉加工企业生产的乳粉中塑化剂的种类和含量, 并评估羊乳粉中塑
化剂的暴露量情况, 为安全性评价提供参考。方法 通过Monte Carlo 模拟对不同年龄段的婴幼儿通过乳基粉
对塑化剂的膳食暴露情况进行非参数概率评估, 按照美国环境保护署(EPA)提出的经口摄入参考剂量(reference
dose, RfD), 对塑化剂膳食暴露引发的健康风险进行评价。结果 Ⅰ、Ⅱ、Ⅲ段龄3 组婴幼儿对邻苯二甲酸二
(2-乙基)己酯(DEHP)摄入量的平均值(90% Confidence Interval)的致癌风险分别为1.56×10-5、2.16×10-5、1.33×10-5
a-1, 均在EPA 推荐的最大可接受值1.0×10-4 a-1 范围之内。以高百分位(P99)计算来看, 3 组婴幼儿的邻苯二甲酸
二异丁酯(DIBP)、DEHP、邻苯二甲酸二环己酯(DCHP)、邻苯二甲酸二丁酯(DBP)的健康风险值均小于1, 在
风险控制标准之下。结论 以羊乳粉作为生产婴幼儿配方乳粉的基料是安全的。
关键词: 全脂羊乳粉; 塑化剂; 污染状况; 暴露量; Monte Carlo 模拟
Safety assessment and investigation on exposure of phthalate esters in
whole goat milk powder
CAO Shuang-Di1, GE Wu-Peng1*, LI Zhi-Cheng1, CHEN Ying2, WANG Kun3,
LI Yan-Li3, YANG Jing3
(1. College of Food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Northwest A&amp;amp;F University, Yangling 712100, China;
2. Information Center of Shaanxi Bureau of Quality and Supervision, Xi’an 710006, China;
3. Yangling Quality and Technical Inspection and Testing Institute, Yangling 712100,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he concentration of phthalate esters in the base powder from different representative
enterprises in China were analyzed, to evaluate the safety of phthalate esters exposure, and to provide the
reference for prevention and industry supervision. Methods Dietary intake of phthalate esters from goat milk
powder in different ages of infants was simulated by Monte Carlo simulation, and health risk associated with
phthalate esters intake was evaluated by applying a reference dose (reference dosed, RfD) developed by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 of USA. Results Simulated DEHP intake (90% confidence interval) in three
groups of infants, the carcinogenic risk values of 0~6 month, 6~12 month, 1~3 year-old was 1.56×10-5,
2.16×10-5, 1.33×10-5 a-1, respectively. Risk values caused by DEHP are all below the standard recommended
(1.0×10-4 a-1) by U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 The risk values of three groups of infants caused by
DEHP, DCHP, DIBP, DBP are all lower than 1 at the 99th percentile, and they are under the risk control stan3164
食品安全质量检测学报 第5 卷
dard. Conclusion It is safe to use goat milk powder to produce infant formula powder.
KEY WORDS: whole goat milk powder; phthalate esters; contamination; exposure evaluation; Monte Carlo
simulation
1 引 言
塑化剂(plasticizer), 又称增塑剂, 即邻苯二甲酸
酯类化合物(phthalate esters, PAEs), 为无色透明的油
状黏稠液体, 难溶于水, 不易挥发, 凝固点低, 易溶
于醇类、脂类、醚类等有机溶剂, 被广泛用作塑料聚
合物添加剂, 尤其是在聚氯乙烯、橡胶、纤维素和苯
乙烯生产过程中, 来提高后者的柔软度和弹性。它们
存在许多消费产品中, 包括儿童玩具、家具、汽车、
服装、化妆品、个人护理产品、假牙、营养补充剂、
血液袋、有机溶剂、清洁剂、包装纸张、涂料、杀虫
剂、装饰和建筑材料之中[1]。食品中PAEs 污染除从
环境吸收外, 还包括从包装材料或加工设备中迁移
混入[2]。近些年对体内、体外和动物模型实验研究表
明[3], 塑化剂具有明显的抗雄激素生物效应, 可通过
饮水、进食、皮肤接触和呼吸等途径进入人体, 会破
坏人体的生殖系统, 在体内长期积累具有潜在的致
癌、致畸性及生殖发育毒性的可能[4-6]。如今, 由于
塑化剂大量而广泛的应用, 这类化合物已成为全球
性的主要环境有机污染物之一。2011 年台湾发生“起
云剂”事件后, 接着国内数个品牌方便面的酱料中检
出邻苯二甲酸二丁酯(DBP)、邻苯二甲酸二(2-乙基)
己酯(DEHP)含量超标; 2012 年国内某高端白酒被检
出DBP 超标2.6 倍, 这些一系列的塑化剂事件的爆发
使其逐渐进入人们的视线。由于其存在对人类健康和
环境的潜在的巨大危害, 其中的几种邻苯二甲酸酯
类化合物成为许多国家和国际组织优先监测的对象。
为打击在食品及食品添加剂生产中违法添加非食用
物质的行为, 保障消费者身体健康, 我国卫生部发布
《食品中可能违法添加的非食用物质和易滥用的食
品添加剂名单(第六批)》, 将邻苯二甲酸酯类物质列
入其中, 这意味着塑化剂将作为卫生监管部门今后
的监督管理重点之一。
目前国内有关食品中PAEs 的研究比较少, 主要
体现在酒类、油类及水体等方面, 而且主要集中在检
测方法研究方面, 而有关羊乳粉基粉(以下简称“基
粉”)中塑化剂的暴露量研究至今鲜见报道。本研究旨
在调查国内有代表性的羊乳粉加工企业生产的基粉
中塑化剂的质量浓度, 并评估塑化剂的暴露量情况,
为防控塑化剂污染和行业监管提供参考。
2 材料与方法
2.1 材料方法及评估依据
选取国内有代表性的羊乳粉加工企业(A、B、C
等厂, 奶源不同)全脂羊奶基粉样品, 采集的过程中
严禁使用塑料器具及设备, 密封包装, 4 ℃储存。前处
理过程参考GB 21911-2008-T 食品中邻苯二甲酸酯
的测定、佟晓芳[7]及Fromme 等[8]所建立的方法, 并
做适当改进, 采用GC-MS 方法进行塑化剂质量浓度
检测。所建立的方法回收率为78%～110.2%, 相对标
准偏差<5%, 最低检测限(limit of detection, LOD)为
0.01 mg/kg～0.05 mg/kg。
暴露评估所需的婴幼儿体重数据来自于2012 年
中国卫生统计年鉴、《中国居民营养与健康状况调查
报告之三—2002 居民体质与营养状况》[9]和《中国居
民营养与健康状况调查报告之一—2002 综合报告》
[10], 乳粉消费量核算以羊乳粉为基料的婴幼儿配方
乳粉食用量推荐表为依据。为区分不同年龄段的婴幼
儿特征, 本研究遵循国内婴幼儿乳粉的分段要求, 分
别为Ⅰ、Ⅱ、Ⅲ段, 即Ⅰ段0～6 个月龄、Ⅱ段6～12
个月龄和Ⅲ段12～36 个月龄, 3 组消费人群进行暴露
量评估, 具体信息见表1。
表1 不同年龄段婴幼儿乳粉消费量与体质量信息
Table 1 Consumption of milk powder and body weight
in different ages of infants
消费人群 体质量/kg 乳粉消费量/(g/d)
0～6 个月(Ⅰ段) 7.22±1.27 114.75±5.25
6～12 个月(Ⅱ段) 10.20±0.47 135.00±1.50
12～36 个月(Ⅲ段) 13.50±2.40 110.25±2.25
注: 体质量信息主要来自2012 年中国卫生统计年鉴, 缺少的部分
数据来自2002 中国居民营养与健康状况调查报告; 乳粉消费量来
自婴幼儿乳粉食用量推荐表。
第10 期 曹双弟, 等: 全脂羊乳粉中塑化剂的暴露量调查及安全评估 3165
2.2 质量控制
由于PAEs 的广泛存在, 为了避免污染及干扰,
试验过程中避免使用塑料器皿, 且所有玻璃器皿需
按以下步骤清洗:
水洗→清洁剂洗→水洗→超纯水→丙酮浸泡(1
h)→己烷冲洗→烘干(120 ℃至少4 h)
2.3 暴露评估模型的构建
获得乳粉的消费量数据和乳粉中塑化剂浓度数
据时, 可运用点评估、单一分布和概率分析方法整合
这些数据来建立相应的模型并提供暴露评估。
FAO/WHO 以及我国管理部门多采用点评估方法进
行化学物暴露评估, 其原因在于该方法简便易行, 可
推广到大范围应用, 且能保护绝大部分人群。但是该
方法基于食品消费量、食品中某化学物浓度以及体质
量的点值计算得到, 忽视了食品消费量和食品中化
学物浓度的变异性, 且无法对参数估计的不确定性
做出说明, 无法全面反映化学物的暴露情况[11], 且
容易造成暴露量的高估, 使评估的结果过于保守[12]。
“单一分布”表达的是食品摄入量的分布, 但对于化
学物残留量或浓度却使用一个固定参数值的方法,
这种结果比点评估更具有信息价值, 因为它考虑了
食品消费模式中所存在的变量, 但是它仍然保留了
很多保守的假设, 只考虑作为暴露评估的上限。概率
评估是将个体作为研究对象, 通过对可获得的全部
数据进行模拟抽样, 得到人群的暴露量分布, 得到的
信息量远远大于点评估, 且结果更加符合实际。但是
由于个体消费差异非常大, 模型中塑化剂浓度并非
严格通过测量得出, 加之消费过程中多种因素影响,
使得模型存在很大的变异性和不确定性。本研究采用
Monte Carlo 方法分析数据的变异性, 应用非参数概
率评估方法构建概率评估模型[13]。具体方法如下: 1)
对于每一组人群, 按照公式I=CT/m 进行暴露评估。
式中, I 代表该组人群通过乳粉对塑化剂的摄入
量/(μg/(kg·d));
T 代表该组人群对乳粉的摄入量/(g/d);
C 代表乳基粉中塑化剂的含量/(mg/kg);
m 代表该组人群的体质量/kg。
2)将检测得到的乳粉样本中塑化剂污染水平定
义为离散均匀分布(discrete uniform distribution), 使
变量分布中的每一个数据都有相同概率被抽到, 不
同消费人群的乳粉摄入量T 和体质量m 信息用平均
值给出。进行10000 次Monte Carlo 非参数模拟, 抽
样方法设定为拉丁超立方抽样(latin hypercube sampling),
通过模拟得到该组人群通过乳粉对塑化剂暴
露水平的概率分布, 计算均值、百分位数等统计量的
90% CI(P 5～P 95), 来描述塑化剂暴露评估结果的变
异性。
以上模拟抽样过程在美国Palisade 公司的
@risk6.1 Industrial Edition 专业风险分析软件环境下
运行。其中, 低于检测限的塑化剂污染数据按照1/2
倍检出限(0.01 mg/kg～0.05 mg/kg)替换处理[14, 15]。
2.4 健康风险判定方法
本研究基于模拟得到的塑化剂摄入暴露量, 根
据化学污染物对健康影响效应与暴露剂量的关系,
致癌性、生殖发育等毒害作用产生的健康风险可以用
下式进行评价[16]。致癌斜率和参考剂量见表2。
R=SF×E (低剂量) (1)
R=1－exp(−SF×E) (高剂量) (2)
式中: R 为致癌风险; SF 为致癌斜率系数
/(mg/(d·kg))-1; E 为暴露剂量/(mg/(d·kg))。
对生殖发育等毒害作用可表达为: HI=E/RfD (3)
式中: HI 为健康风险; RfD 为参考剂量/(mg/(d·kg));
E 为暴露剂量/(mg/(d·kg))。
表2 致癌斜率和参考剂量
Table 2 Slope factor and reference doses
化合物CAS 号致癌性SF(mg/(d·kg))-1 RfD(mg/kg·d)
DEHP 117-81-7 2B 0.014 0.02
DBP 84-74-2 4 - 0.1
DIBP 84-69-5 - - -
DCHP 84-61-7 - - -
注: SF 值与RfD 值源自US EPA 推荐值, -为未明示或未检索到相
关数据。
3 结果与分析
3.1 样品中塑化剂的污染状况分析
2013 年4 月以来, 采用所建立方法对从国内有
代表性的羊乳粉加工企业采集的150 个样品进行了
PAEs 物质质量浓度检测, 结果表明4 种邻苯二甲酸
酯类化合物被检出, 分别为邻苯二甲酸二异丁酯
(DIBP)、DBP、邻苯二甲酸二环己酯(DCHP)、DEHP。
与美国、欧盟等西方发达国家相比, 我国在塑化剂标
3166 食品安全质量检测学报 第5 卷
准方面还存在一定差距, 而且我国只对3 种邻苯二甲
酸酯类化合物做出了限量标准。以GB9685-2008《食
品容器、包装材料用添加剂使用卫生标准》中规定的
DEHP、DINP、DBP 在食品、食品添加剂中的最大
残留量分别是1.5 mg/kg、9.0 mg/kg、0.3 mg/kg 为超
标的判断依据, 具体结果见表3。
由表3 分析可知, 除DBP 之外, DIBP、DCHP、
DEHP 的含量均很低, 平均值分别为0.1093、0.2228、
0.2333 mg/kg, 总共150 个样本中, 20 个样本的DEHP
超过国家限量标准, 76 个样本的DBP 超过国家限量
标准0.3 mg/kg。
3.2 暴露量评估结果分析
通过收集调查等方法得到0～6 个月、6～12 个
月和12～36 个月3 组婴幼儿消费群体对羊乳粉的摄
入量和体质量数据, 结合检测得到的羊乳粉基粉样
本中DIBP、DBP、DCHP 及DEHP 等4 种塑化剂的
污染数据, 运用@risk 软件模拟计算不同消费人群通
过羊乳粉基粉对塑化剂的暴露量, 暴露评估结果见
表4、5、6、7。(注: 检测得到的是基粉中塑化剂的
种类和含量, 本研究中的暴露量评估计算依据是根
据实际配方乳粉中添加30%、50%、55%的基粉计算
而得)。
表3 150 份样品4 种邻苯二甲酸酯类化合物的检测结果
Table 3 Summary of concentrations for 4 phthalate esters in 150 samples
项目 样品数
范围/ 平均数/ 中位数/ 众数/
检出率 超标率
限量/
mg/kg mg/kg mg/kg mg/kg mg/kg
DIBP
150
＜LOD～0.6311 0.1093 ＜LOD ＜LOD 42.67% - -
DBP ＜LOD～10.5179 3.0786 0.3297 ＜LOD 76.67% 50.67% 0.3
DCHP ＜LOD～1.5973 0.2228 0.0799 ＜LOD 67.33% - -
DEHP ＜LOD～1.7969 0.2333 0.0698 ＜LOD 60% 1.33% 1.5
表4 不同年龄段婴幼儿通过基粉对DIBP 的暴露评估结果
Table 4 Simulated DIBP intake from goat milk powder in different ages of infants
消费人群 平均值
DIBP 摄入量百分位数(90%置信区间)/(μg/(kg·d))
P50 P75 P90 P95 P99
0～6 个月 0.4223±0.8531 0.1192 0.5710 0.9536 1.5197 2.5490
6～12 个月 0.5861±1.2065 0.1655 0.7926 1.3236 2.1092 3.5378
12～36 个月 0.3616±0.7837 0.1021 0.4890 0.8167 1.3015 2.1830
表5 不同年龄段婴幼儿通过基粉对DBP 的暴露评估结果
Table 5 Simulated DBP intake from goat milk powder in different ages of infants
消费人群 平均值
DBP 摄入量百分位数(90%置信区间)/(μg/(kg·d))
P50 P75 P90 P95 P99
0～6 个月 8.3340±2.1962 1.5270 11.9430 30.1620 41.3760 50.0970
6～12 个月 11.9850±3.0612 2.1200 16.5750 41.8600 57.4300 69.5300
12～36 个月 7.3935±1.8382 1.3065 10.2285 25.8055 35.4355 42.9025
第10 期 曹双弟, 等: 全脂羊乳粉中塑化剂的暴露量调查及安全评估 3167
表6 不同年龄段婴幼儿通过基粉对DCHP 的暴露评估结果
Table 6 Simulated DCHP intake from goat milk powder in different ages of infants
消费人群 平均值
DCHP 摄入量百分位数(90%置信区间)/(μg/(kg· d))
P50 P75 P90 P95 P99
0～6 个月 1.0620±0.2036 0.3807 2.0853 2.6700 3.0453 7.0425
6～12 个月 1.4740±0.3159 0.5285 2.8945 3.7060 4.2270 9.7730
12～36 个月 0.9095±0.2153 0.3260 1.7860 2.2865 2.6080 6.0315
表7 不同年龄段婴幼儿通过基粉对DEHP 的暴露评估结果
Table 7 Simulated DEHP intake from goat milk powder in different ages of infants
消费人群 平均值
DEHP 摄入量百分位数(90%置信区间)/(μg/(kg·d))
P50 P75 P90 P95 P99
0～6 个月 1.1124±0.4026 0.2856 2.0937 3.0039 3.3375 7.8039
6～12 个月 1.5435±0.3375 0.3965 2.9060 4.1690 4.6325 10.8315
12～36 个月 0.9525±0.2983 0.2445 1.7930 2.5725 2.8585 6.6835
由表4～7 中数据相比较可知, 0～6 个月、6～12
个月和12～36 个月3 组婴幼儿通过乳基粉对DIBP、
DCHP 及DEHP 的暴露量不大, 而DBP 的暴露量显
著大于DIBP、DCHP 及DEHP, 平均值(90%CI)分别
为8.3340、11.9850、7.3935 μg/(kg·d), 其高百分位
(P99)分别为50.0970、69.5300、42.9025 μg/(kg·d)。
比较不同月份婴幼儿的塑化剂暴露量可知, 6～12 个
月的婴儿对DIBP、DBP、DCHP、DEHP 的暴露量均
高于0～6 个月和12～36 个月的婴幼儿, 分析可能是
由于6 个月以内的婴儿母乳是其最主要的营养来源,
而乳粉只是辅助食品, 摄入量较少, 暴露量低一些;
6～12 个月的婴儿可能由于母乳不足或者处于断奶
期, 乳粉是其主要的营养来源, 摄入量多, 对塑化剂
的暴露量相对较多。1 岁～3 岁幼儿随着年龄的增加,
可以食用一些流食(如米粥)、蒸蛋、肉沫等主食, 然
而乳粉却成为婴幼儿的辅食, 摄入量少, 对塑化剂的
暴露量相对较少。
3.3 健康风险评价
欧洲食品安全机构 EFSA 规定, 人体内DEHP
浓度达到 0.05 mg/kg 以上就认为是不安全的。美国
环境保护署(EPA)通过对DCHP、DBP毒理学研究, 提
出摄入参考剂量(reference dose, RfD) 分别为20
μg/(kg bw·d)和100 μg/(kg bw·d)[17, 18]。欧洲化学品管
理局(ECB)认为0～3 个月新生儿的DCHP 的TDI 为
20 μg/(kg bw·d), 3～12 月婴幼儿的TDI 为25 μg/(kg
bw·d)[19]。有关DIBP 的研究并不广泛, 但是Benson
通过试验给出的参考剂量为0.8 mg/(kg bw·d)[20]。欧
盟食品科学委员会(SCF)认为人体对于 DEHP 的每
日允许摄入量(ADI)为50 μg/(kg bw·d)[21]。国内有关
机构给出DBP 的RfD 为100 μg/(kg bw·d), 由此可见
各国权威机构提出的 DBP、DEHP 等物质的参考摄
入剂量水平比较接近。本研究参照陆蓓蓓选取RfD
的方法[22], 以美国EPA 推荐的RfD 为100 μg/(kg
bw·d)作为评判标准。由表2 知, DEHP 的致癌斜率系
数为0.014, 因此0～6 个月、6～12 个月和12～36
个月3 组婴幼儿在暴露量平均值下DEHP 的致癌风
险R 值分别为1.56×10-5 a-1、2.16×10-5 a-1、1.33×10-5
a-1, 在美国EPA 推荐的最大可接受值1.0×10-4 a-1 范
围之内。其高百分位(P99)的R 值1.09×10-4 a-1、
1.52×10-4 a-1、0.94×10-4 a-1。以高百分位(P99)计算来
看, 3 组婴幼儿的DIBP、DEHP、DCHP 健康风险值
HI 均小于0.11, DBP 的健康风险值HI 小于0.70, 均
在风险控制标准(一般为1)之下。
4 讨 论
一般情况下, 在暴露评估的过程中, 风险评估
3168 食品安全质量检测学报 第5 卷
关注的是个体每天每公斤体重的食品消费量, 这在
通常的膳食暴露评估中一般选择成年人(以60~65 kg
的平均体重)作为目标人群进行评估, 很少有人去关
注婴幼儿群体, 而本文中以Ⅰ、Ⅱ、Ⅲ段龄3 组婴幼
儿作为目标人群, 考虑了每一年龄段婴幼儿体重在
性别方面的差异, 而且选择食用量推荐表的量作为
目标人群的消费量更为准确, 为婴幼儿通过羊乳粉
对塑化剂的暴露评估提供了重要的参考数据。但在实
际过程中, 每一群体的体重及其所对应的消费量都
会给研究带来误差和不确定因素。而样本的测量值和
真实值之间的误差也会对暴露评估数据产生影响。同
时本文选用的蒙特卡罗模拟模拟方法, 受到方法本
身和样本量的限制, 对评估结果仍会造成一定不确
定性。
本研究结果表明以被测羊乳粉作为生产婴幼儿
配方粉的基料是安全的, 但是考虑到人体可能暴露
于其他食品、水、接触物、空气等环境中的塑化剂之
下, 累积暴露可能存在潜在的安全性风险, 应当加强
风险控制。由于塑化剂在乳粉中污染状况随着奶源、
加工、储运等环境条件而变化, 需进一步对羊乳粉中
塑化剂污染情况进行连续跟踪监测, 企业也应将其
列入日常监测体系之内; 另一方面, 应加大采样数量,
由于塑化剂含量变化存在地域差别, 下一步需在全
国范围内采样并调查其污染情况, 全面评估其对消
费者的健康风险。
5 结 论
(1)150 个样品中共4 种邻苯二甲酸酯类化合物
被检出, DIBP、DBP、DCHP、DEHP。其中DBP 检
出率为76.67%, 超标率为50.67%; DEHP 检出率为
60%, 超标率为1.33%; DCHP 检出率为67.33%;
DIBP 检出率为42.67%。
(2)从食品安全风险角度评价, 3 组婴幼儿在暴露
量平均值下DEHP 的致癌风险R 值分别为1.56×10-5
a-1、2.16×10-5 a-1、1.33×10-5 a-1, 在美国EPA 推荐的
最大可接受值1.0×10-4 a-1 范围之内。从生殖发育等危
害方面评价, 以高百分位(P99)计算3 组婴幼儿的
DIBP、DEHP、DCHP 健康风险值HI 均小于0.11, DBP
的健康风险值HI 小于0.70, 均在风险控制标准(一般
为1)之下。因此, 以此羊乳粉作为生产婴幼儿配方乳
粉的基粉是安全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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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白洪健)
作者简介
曹双弟, 硕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乳品
科学与风险分析。
E-mail: csd0811@163.com
葛武鹏, 副教授, 博士, 主要从事乳
品科学及生物技术应用等方面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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